第八章 哥哥你大胆的朝人踢

讨论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刘芒放过了枪手，但对伍贵希望自己加入球队的要求未予以答复。并且将目标移向了早已忘了今天来干啥的李大力身上。

随后出现的两个人把刘芒的下一步行动扼杀在摇篮之中。

陈佳雨来了，同时把校长也带了来。

第二天。

坐在教室里的刘芒一回想起当时校长的圆圆的胖脸上那伤心欲绝的神情，就忍不住想笑。刘芒很佩服校长的圆脸的表情变化会如此丰富和快速，就像川剧中的绝活变脸一样，说变就变。

没事正一个人偷着乐呢，陈佳雨怯生生地走了过来，敲了敲刘芒的课桌：“校长叫你去一趟。”

“啊，去校长室！”刘芒很疑惑，觉的一定没什么好事，但既然都叫了不去不是不可能的，左右是个死，早晚跑不了，站起身，就准备上刑场去挨枪子。刚迈出步去，似乎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朝陈佳雨笑了笑，很真诚的主道：“昨天你……谢谢。”

“没什么，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陈佳雨的脸红红的，轻轻回答道。猛然一想，自己说的都是什么呀。什么应该啊，一时大羞，整个脸就像火烧了起来，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也不敢再说什么，直接跑着回到了自己的桌椅上，把头紧紧过去埋进手里。

刘芒不知道到底说错了什么，把好好的小姑娘羞成那样。很想去问个明白，但现在首要任务是去见校长，接下来会怎么样刘芒心里没一点底，这种事就像是犯罪分子刚被抓住时等着被提审，面对未知的命运心里总是特别不安，等真的宣判了也就心安了，吃官司还是枪毙都清楚后，也就不会在胡思乱想。

很普通的一扇门，和一般办公室的门没什么两样。

校长看到刘芒的时候，很想痛斥刘芒一顿以泄心中的怒火，这什么人，一场球赛居然把校队二分之一的主力全给揍趴下了，你揍就揍呗，干嘛下脚这么重，打的这些人最起码都要躺上七八天。

如果眼光能杀人，刘芒相信自己已经被杀了十几回了。至于吗？刘芒觉的自己真是太冤了，就算窦娥从棺材里爬出来都没自己冤。明明是他们自己要踢的，自己只不过顺了他们的意好好的踢了一回，天地良心，自己每一脚都是先踢到球然后在踢到人的。

刘芒来三十八中时间不长，并不了解这些人对学校的重要性。

三十八中是个烂学校，什么高考升学率啊，平均分数线啊向来在上江都是倒数的，唯一能给学校脸上增光的就是这校足球队了，在过几天就是上江校际联赛的决赛了，可原来的主力被刘芒一下子搞掉了一半，校长心里杀人的心都有了。如果足球上再不给学校加点分，那其他学校真的要跳出来找自己的教育局长逼宫了，每年给三十八中的钱比其他学校多了不少，本来还有足球队给挡挡。可如今。

“你说怎么办吧。”看着刘芒摆出无辜的样子校长越发火大，摆事实讲道理将学校目前面临的窘境全抖了出来，坐在椅子，架起二郎腿，手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校长望着刘芒问道：“说说，你现在什么打算。”

刘芒的脸像吃了苦瓜一样扭到了一起：“我也是被逼的啊，校长大大你想想，他们十一，我才一个，要不我写个检查什么的，或者学校大会上公开检讨我看行不？”

“你这个同学啊！怎么就不明白呢？”现在的教育质量真不是行。校长大摇其头，也不知哪个学样教出来这样白痴的学生，自己和他说半天愣没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应试教育害人呐，把好好的学生全教成了木头脑袋—不开窍了。他也不想想自己的学校什么样，幸亏别人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然上江一半的校长都得气的中风。

“明白什么？”刘芒此时一头雾水：“校长你说吧，我已经很深刻的认识的自己的错误，基本上只要不是违法犯罪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照做。”

总算还识相。对于刘芒的表态校长很满意，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你看啊，我们校队一半的人都赶不上前二场比赛的，这样对我校是很不利的，做为事件的制造者和重要的参与人，更是造成严重后果的直接责任人。你，刘芒同学，是不是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啊？”

“恩恩恩！”这时候你最大，你怎么说都行。刘芒拼命点着头，生怕万一校长觉的自己认罪态度不好的来个大帽子那自己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所以嘛。”刘芒那点头的样子让校长觉的这孩子还真是老实的有点过了头，难怪会傻傻的一个人去单挑十一个，不过，对于刘芒踹人的本事校长觉的还是有利用价值的，更别说如今这紧要关头了：“所以我决定让你参加校队去填补由于你的错误造成了空白。”

“什么？”刘芒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费力用手指往耳朵里死掏：“可，可我不会踢球啊。”

“不会？”校长的脸立刻晴转阴天，随时有雷阵雨发作的可能：“不会，不会怎么校队的人都被你踢的站不起来了，啊？”

“那是，那是。”思虑良久刘芒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派出所的墙上都贴着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低下头，不敢看校长，很怕说出实话校长会拿把菜刀追杀自己：“那是我故意的。”

“招啊，我就知道你一定故意的，说说怎么踢的。”

没有想像中的怒火，原本做好逃命准备的刘芒一时倒不知怎么办了，迟疑的一会才说道：“我就是等球到了他们面前，然后连球带人一起踢的。”

校长支起下巴，很是苦恼的说道：“你这样不就是犯规吗？要被红牌罚下的。”

“不会。”对于校长的疑问刘芒很是兴奋，这种能和人分享内心最得意的秘密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也忘了面前的人是校长：“虽然我才学了几天，但也知道踢人是犯规的，像我这么遵纪守法的社会新一代杰出青年怎么会干这种事呢？我都是先踢球，然后借用球做为身体一部份，把全部力集中到球上用球去踢人的。”

“高，实在是高。”校长看刘芒越看越顺眼，刘芒？流氓？真他妈是个人才，这种人才能在自己学校里出现真是老天保佑：“就你了！明天就去校队报道。”

“可，可我只会用球踢人啊。”刘芒认为很有必要把这事说明白。

“你这个小同学啊。”校长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刚想说他是个人才一会儿怎么又变蠢材了呢？站起身走到了刘芒的身边，校长觉的自己有义务来教育一下刘芒：“用脚踢球的人太好找了，难找的就是你这种用球踢人的人才。”

“踢人？”

“对，踢人。”校长很坚定的点着头：“就像你踢校队的人一样，你给我狠狠的把其他学校的队员给我踢倒了，不要踢的太重，只要踢的他们几天踢不了球就行。”

刘芒做梦也想不到校长要自己做这种事：“这样搞有搞头吗？”

“有搞头。”校长灌着迷魂汤：“这样搞很有搞头。相信我，没错的。”

“不会出事吧？”

“不会。”校长拍着胸脯：“有我给你撑着，你就给我放心大胆的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