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冒险

番外 春意澜珊灯火处 10 冒险

“妈!这怎么可以?”秦千实看着房间里宽只有一米五的单人床,惊叫,“为什么我和董……春澜只能睡一个房间?而且,这张床也太小了吧。”

董事长和他的身型都不算小了,怎么可能在这么窄的**挤着睡觉?更关键的是——

秦妈妈当这儿子是白痴似地白了一眼,懒懒地说:“你没看到连外面的沙发上都睡满人了吗?这个房间还是好不容易给你们腾出来的。床嘛,是小了点,现在也不能去给你换张大的床啊。也就一两天,挤一挤就好了嘛。”

“那我们去酒店里睡。”

秦千实打死不敢跟韩春澜同睡一个房间一张床。这可跟大学时候同寝室不同,寝室那时候有八个人,他总有个由头掩饰得下自己的心情。现在就他和韩春澜两个人,床还这么这窄,若是同睡一床,他势必会跟韩春澜贴在一起,那种情形之下他可不敢保证自己的心情不会被韩春澜发现。

“这个没必要吧。”韩春澜反对地说,“你难得回家一趟,当然要住在家里。我虽然看着是很占地方,但我睡相还可以,不会乱动,所以,这张床应该够我们两个人睡的了。秦妈妈,也不早了,您就先去睡吧。”

秦妈妈得到了支持,再训了儿子几句便带上门去了。

秦千实马上拘束不安起来,身体不知该往哪里摆才自然,视线也不知往哪里瞄才能掩饰好心情。这眼神要不乱瞄还好,一扫正看见韩春澜在脱衣服,顿时血气上涌,原就被酒精烧得发红的脸庞现在更加红,还带点桃花。

秦千实直觉今晚会是一场灾难,更不敢与韩春澜同床,便找借口,说:“董事……春澜,这里……这床真的太窄了,就……就你一个人睡吧,我打地铺。”

他还当真准备去找妈妈要垫席和棉被,被韩春澜拦下了。

“都这么晚了,你就不要麻烦秦妈妈了。”韩春澜借机想研究一下秦千实的表情,但秦千实不敢正视他啊,还左躲右闪地避让着,韩春澜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千实,你今天是不是很奇怪?你要是想说什么,就直接跟我说吧。总觉得你一个人闷闷不乐的,把自己弄得很难受。”

担忧加害臊,秦千实什么也不敢多说。

“我知道了,那就睡吧。我先去刷牙。”秦千实飞快地遁逃而去,看得韩春澜只觉得他实在傻得可爱,倒是气他不来,噙了三分笑意,也去做睡前个人卫生的清洁工作了。

等韩春澜洗刷好回房间,只见秦千实已经把自己扎扎实实地蒙在了被子里,侧着身缩在床离门较远的那一边,留下了很宽裕的地方给他,还准备了另一床薄被,真是非常周到。

也非常替他担心,半夜要是睡得熟一点,动一下恐怕就得掉下床去了。烽-火-中-文-网

“千实,你睡过来一点。”韩春澜提醒秦千实,“小心掉下去。”

秦千实闷声应:“没关系,我这样就行了。”

忽然别扭地闹起了脾气的秦千实也是韩春澜大感新鲜的事儿,他看得有趣,所以更想逗他,便说:“千实,灯的开关在哪里?我找不到。”

秦千实躲不下去了,只得准备起身去关灯,一时忘了自己蜷缩的地儿太窄,动作大了,差点直接掉下床去,韩春澜眼明手快将他捞了回来,顺势往自己这边带了一下。

秦千实这才发现,房间的大灯早就关好了,床头墙上的装饰色灯在亮着。

更让他胆颤心惊的是,他和韩春澜正侧身对脸紧贴着。

他听到的心跳声好大好快,那肯定是他的心跳。能如此近距离、真切地感受到韩春澜的气息和体温,这一直都只是他的梦中奢望,而现在,梦想成真的感觉比梦境更好,他当然要失控了。

干脆就不顾一切地把自己的心情和现在的渴望都说了出来吧。

秦千实痛苦地挣扎着。

“今天很累了,赶紧睡吧。”韩春澜似乎心无邪念,轻慰秦千实说。

这种状态之下怎么能睡得着?

心中忐忑,秦千实还是顺从地应了一声,然后想不着痕迹地转过身去避开这让他无法控制情感的暧昧,但韩春澜只准他躺平,而且不失时机地警告他:“千实,不要背对着我。~任何时候都不准。”

这种几近无理的要求,董事长到底是用什么心情说出来的?是爱情的独占欲,还是仅仅只是十六年友情的恰当亲密?

董事长真正的心意到底该如何理解啊?

他要是把董事长的心意弄错了,就是冰*火*两*重*天啊。

秦千实也不敢猜韩春澜的心情,反有点自暴自弃,也不想挣扎了,干脆就是韩春澜说什么他做什么好了,韩春澜现在不准他背对,那他就平躺着吧。

秦千实僵硬着身体平躺着,只能任韩春澜对他做尽暧昧的事:在他看来是暧昧的事,在董事长看来可能并没有什么特别。

韩春澜也平躺着,两人之间还隔着半尺的距离,但韩春澜一直牵着秦千实的手。

秦千实只能从韩春澜手掌上传来的脉动揣测韩春澜睡没睡着,又要死命安稳着自己的心情不露出破绽来,紧张得不得了。

“千实,为什么紧张?怕我晚上把你踢下床啊?”韩春澜忽然问,“这好象是我们第一次同床睡觉吧。大学时代睡上下床也没有离得这么近过。”

董事长绝对是温柔的人,对他的些微变化都能了如指掌。&

不过,董事长的幽默真的有点让他难过,好象在故意模糊重点一样。

“董事长……”

“你就那么想我惩罚你吗?”韩春澜紧了紧手上的力道,温和地警告。

秦千实是被激的,一冲动,就问:“董事长是因为惩罚我叫错你的名字才吻我的吗?”

韩春澜侧了身,支起头,借了色灯的光看向秦千实。秦千实只敢用眼角瞄看韩春澜,他似乎看到了韩春澜的嘴角有着某种笑意,是什么意思呢?

韩春澜笑问:“不然,你以为呢?”

大有戏弄调侃之感。董事长因为爱他而吻他的机率是多大?

应该没有吧。

秦千实不免难过,又被韩春澜看得羞臊不已,不能背对着韩春澜,便只好用一只胳膊遮了自己半截脸,闷不出声。

“千实,出差这阵子,你变得很奇怪。为什么?”

韩春澜有心交谈,只是想让秦千实在没有受到任何药物控制的情况下说出他的真心话来,那样才是秦千实的真实心情,而他也才能给秦千实最好的答复,不然,被药物催生出来的一时**要让他如何回应呢?

他变得奇怪是因为他再也藏不住对董事长的爱了啊。

秦千实都快要给逼哭了。

“从被你表哥灌酒那天开始……”

韩春澜刚起头想诱导秦千实,秦千实已然吓得心生寒意,连忙解释:“如果那天我对董事长做了什么失礼、失态的事,请董事长不要在意。我可能有点喝醉了,还有,安夫他……”还给他的酒里加了药,虽然是史安夫这样的事实他也说不出来,气急地说,“总之,那天是个意外,以后那样的事绝对不会再发生了。请……请董事长不要因为那天的事就讨厌我。”

最后几乎是在哀求,韩春澜当然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怯弱,大感心疼,一边又大伤脑筋,因为理智状态之下的秦千实好象不太可能象那天一样把真心话说出来。

说实话,要韩春澜现在就有象秦千实对他那样的感情,有点难。秦千实对他是千真万确的爱情,而且已经深重得秦千实已经无法再隐忍、承受了,就快要崩溃了。而他对秦千实呢,十六年朝夕相处、彼此了解、比朋友感情要深厚的关系是绝对存在的,但爱情,似乎也还没有达到那种亲密无间的地步。

不过,他也有可能根本就不懂得爱情是什么,而把对秦千实的感情硬生生地压抑成了朋友兼工作战友这类的关系——这还得他慢慢地研究自己的心情。

现在唯一不能否认的一件事是:他的确被秦千实表达出来的激烈情感开启了另一种感情观的可能性。

存在转变的可能,缘自他忽然生出来的一种独占欲。

千实的表情,无论是工作之中的程式化,生活常态下的丰富多姿,还是染上情*欲之色后的媚惑妖娆,他都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他尤其无法忍受千实在其他男人怀里做出千娇百媚的神情渴求疼爱,即使只是想象出来的画面对他而言都是一种能把他折磨致死的酷刑。

是的,千实,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十六年来都是这样的,所以,他可能无法象容忍李颖那样容忍千实背叛他。

这样的心情是否就是爱情呢?他需要从秦千实这里获得答案。答案没有思考出来之前,他当然不会把“我爱你”之类的誓言随口乱说,所以,他需要秦千实在清醒状态之下明确地给他一种永誓忠诚的承诺,他才好明正言顺地跟秦千实加深关系。

秦行实不肯明言,韩春澜倒是有点急,却也不敢盲目燥进。

“董事长……”秦千实让韩春澜忽然而来、但又似若有所思的沉默惊着了。

这是个犯了规的称呼,他已经容忍了秦千实很多次失误,现在不想再宽容了。

韩春澜吻住了秦千实。

自己的心情是不是爱情,该如何让秦千实说出承诺这类的问题,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韩春澜甩开理智,屈从于本能。

韩春澜准备就从这一刻开始一场感情冒险,目的是收获永不会消逝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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